若没有印度佛教的传入,中国的传统建筑大概是另一种模样,至少不会有塔。塔又叫窣堵坡,因为有了塔式建筑,中国的山河大地似乎多了一分妩媚。例如西湖的雷峰塔,西安的大雁塔,泉州的东西塔,皆以塔为主构成了周边的诗意景观。
五台山佛光寺
北魏《洛阳珈蓝记》记载,当时洛阳的寺庙招提栉比,上至皇家下至庶民,皆信奉佛教。「笃信弥繁,法教愈盛」的洛阳,王侯贵臣,庶士豪家纷纷舍宅为寺。这里似乎可以看出为什么中国佛教的寺院不仿印度寺庙,而是采用中国传统建筑式样,大概许多寺庙是信众舍宅捐建而成,所以保留了原先宅邸的样式。
现存的四座唐代建筑也都是佛教建筑,可见佛教影响之深刻。都说中国文化善于破坏翻新,所以保留下来的唐宋建筑并不多见。我想这不仅因为中国古建筑以木构为主的缘故(试想日本如何呢?),还有种种文化、制度的原因吧。譬如,僧人多半放任寺庙败落再重新募集款项重建,也不愿在平时尽心尽力维护和整修。这是为什么呢?也许重建后的碑铭、寺志中,会记述僧人发愿修建寺庙的事迹,并将石碑竖立在寺中供后人瞻仰。这完全符合佛教的功德观念,同时又推动了建筑的不断翻新与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