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瓷器源远流长,瓷器是最能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独特器物。世界早先认识中国也是从“丝绸”和“瓷器”开始的。中国瓷器以青、白、黑、蓝、彩等诸色而闻名与世,青瓷是中国的母瓷之称。
在现实的圈子当中,许多资深行家和资深藏家是不依靠现代科技手段作为鉴定主要依据的,也不看探索中的微观气泡。作为元青花瓷器鉴定,他们只是近距离看胎体受沁、秞面老化痕迹、绘画笔触和是否高修等。毕竟一个完整的元青花价值几百万到千万,大件人物故事类的元青花甚至到几亿。所以,元青花瓷器必须要宏观和微观结合着看,毕竟高仿技术越来越突破我们以往的鉴别经验。
真品元青花远看不但形美,有一种无法言表的传统艺术凝固气质,近看也很美,比如娴熟的绘画和老辣到位的笔触,都是现代高仿无法逾越的。这主要是元代绘画整体水平,无论是职业书画领域还是瓷绘和雕塑,包括建筑艺术和壁画,都达到很高的成就。青花瓷器绘画能达到如此高的成就,是有社会基础和环境的。我在景德镇观摩过许多高仿圈里很厉害的元明瓷绘高手,即便是行里声称出手就“杀人”的绘画功夫,只要你非常熟悉元代各个时期的绘画和熟悉所有馆藏元青花以及全国各地民间出土的元青花标本,相比这些高手的瓷绘功夫和艺术感染力还是有很大差距,这种距离是时代的差异,是文化修养和绘画功力的差异。元代之所以是中国文人绘画的最高峰,主要是宋代文人绘画的直接传承和元代文人艺术家所处的时代背景(蒙古人驻中原,废除科举,仕途受到极大限制,只有在自己的文学和书画上下功夫)。还有老瓷固有的岁月痕迹(胎、釉、铁锈斑慢腐蚀坑点等)这些从真正意义上是无法用做旧手段达到的。就是那些仿造高手利用浮梁县瑶里镇老矿坑瓷石、麻仓土、老釉果和采购伊朗卡尚的苏青料,也许可以达到七八成多。但是,那最后的二三成左右就是难以逾越的壕沟,并且现在伊朗苏麻离青的原材料已经没有,所以市面大部分仿品所采用的青花料已经不是原材料了。
所以,低手看热闹,中手看门道,高手看行道,极手看神道。所谓热闹,动心则不求甚解;所谓门道,则是遵照某些学说主张,有一些鉴别力和经验,相信自己圈子里的眼力和品行;所谓行道,则是本行业里某项最深道行标准,也就是实质原理和精髓;所谓神道则又称天道,原语出《易经》“大观在上,顺而巽,中正以观天下。观,盥而不荐,有孚顒若,下观而化也。观天之神道,而四时不忒,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矣”。领会神道鉴别人,不但精通门道和行道,可以说达到出神入化和毒眼心神的地步。可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矣。级别很高的文物古玩艺术品,如果在某一领域不具备这种“行道”和“神道”功夫,那确实是件可怕的事情,无论高仿领域里的“魔道”还是“鬼道“,对于鉴别领域里的“行道”和“神道”而言,自古相随左右,相互相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看看那些长年累月玩命的地下精仿高手,那种研古为求、摹古为命、杀神为志、得手为乐的“亡命徒”,你要藐视他们,你必将成为殉道者。不是有句话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高仿技术的突飞猛进和不断的突破鉴定专家的极限,主要还是巨大的利益驱使所致。有高仿,就有鉴定,有鉴定就有高仿突破,这两者是矛与盾永远的较量。
总之元青花鉴定,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体系。器型的多样性、胎体矿料的混杂性、绘画高中低层次的随意性、青花料发色的多变性、制瓷工艺渐进复杂性、烧制窑温不均匀性、原气氛的不可控性、收缩比例的非同比性、流传环境的复杂性和高仿层次的多样性等,都反映出元青花的鉴定需要大量实践经验才能掌握它的综合规律。绝对不是某一两项指标符合就可以定判是否新老。
图中此件元青花梅瓶为元代晚期张文进的代表作品,可以看出囊括了元代中期元青花所有的特征,青花料也是元代引进国外的苏麻离青料,并且采取的技术是二次釉烧的工艺,非常稀少,画料特征,内部气泡,画料结晶状及银灰色与伊朗,土耳其馆藏元青花有异曲同工之妙,通过对正品,仿品比较。用40倍放大镜看,发现到代元青花,苏麻离青结晶斑是银灰色的,而用现代化工料调制的青花料,它的结晶斑是黑灰色的,所以此藏品无论从多个角度看,都是一件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