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今教育的资本化市场化,教育离它的出发点越来越远,做好教育越来越难了。尤其乡村教育难上加难。
虽然我们看到了红火的旅游(包含乡村旅游),但十分客观的讲当前很多关于乡村振兴领域的培训,文旅领域的研究以及研学市场的课程设计都是存在很多缺憾的,从根本上讲是因为大部分人对教育的理解出现了偏差。现代人把信息当成制高点,人人都有一套,都觉得自己的一套能够自圆其说就可以到处搞教育了,但在本质上没有理解教育。
没理解教育怎么可能传授好的教育呢?教育的根本是培养人才,培养干部,如果任何人都能做教育那不就乱套了么。而且我们大部分人理解到的的教育高度是孔子之后的教育,天花板在先师孔子,也就是说后来的教育是几乎不可能超越孔子的。然而,教育是一个文化词汇,是中国文化独有的内容,它是农耕文明的产物。
最起先的教育是天子授时教化百姓,指导老百姓进行农业生产,如何“法于天地,和于四时”生产粮食,如何实现五谷丰登需要有最好的教育。再后来随着人口爆炸,国家管理越来越复杂就需要有一套选拔国家干部的机制,选拔国家干部方面我们经历了保举制度、科举制度、公务员制度等等,如何选拔国家干部需要有最好的教育。
除了少数民族统治时期以及近现代,古代中国的教育属于士人教育,也就是教育的目的是教大家怎么当公务员,怎么经世济民,所以它是文化政治高度融合的产物,而不是像今天的教育更倾向于金融属性,金融工具。
我们一直秉承以“+教育”授人以渔的方式去做文旅和乡村振兴。这也是我们能够坚持分享的初衷,为了更负责任的做好我所从事的领域,我做到了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并重。我希望能够以我为基点尽可能分享更高层面的内容,不管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上。毕竟我们每个人的时间太有限,能够亲历亲行的内容太有限,所以必须学习《左传》“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要时刻以“三不朽”要求自己,多分享一些经得起考验的内容。
在乡村振兴领域的教育,最开始要追溯到民国“三君子”梁漱溟晏阳初卢作孚,现在看来能真正称君子的是卢作孚,卢作孚采用的是“实业+教育”的模式来发展产业和乡村建设。梁漱溟和晏阳初的乡建实践都是金融主导教育的模式,他们的资金分别来源于军阀和美国的基金会,梁漱溟侧重于城市精英下乡拯救乡村,以城里人的高姿态对乡村进行教育扶贫,跟今天大部分人认为的是差不多的。
很多人认为只要城市精英下乡就可以搞好乡村振兴,但梁漱溟的认知的天花板是英国的君主立宪制。晏阳初侧重于普及识字教育,做的比较基础认真但是却摸不到本质。他们的核心问题是,在一个不稳定的社会状态下寻求一种稳定的实践本身就是不确定性的。
当前乡村振兴领域的教育才刚刚起步,有太多需要做的内容了。
第一,乡村振兴需要普及一种通识,是面向全社会的,就像到2020年全民脱贫一样,到2050年实现全面乡村振兴要普及到每一个中国人那里,同时还要普及最科学的最有思想的最具备可操作性的振兴路子。
第二,乡村学校在加速消亡,这个是很难补救的,大部分的父母都会选择让自己的孩子接受城镇化教育,以及参与课外补习班特长班,这对乡村教育从学校教育方面上是加速它的衰败的,所以有能力保留自己的学校的乡村要尽可能的保留,这一块内容最主要是靠国家政策的整体倾斜和乡村自身的主观能动性。
第三,乡村整体成为一座没有围墙的学校,全民参与乡村研学。乡村课程要围绕天文影响地文,地文影响人文,人文影响区域政治经济金融产业市场消费的这种模式来构建。
第四,因地制宜的构建乡村振兴的区域教育。课程设置首先是围绕物候像二十四节气等等,要研学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开什么花结什么果等等,这是最朴素的教育内容;要建立乡村振兴的区域教育的高度,从区域实际出发做好乡村振兴区域教育培训市场。
乡村振兴领域的教育不得不做,还得高起点,还得需要大量的探索和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