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一个有意或无意的古建保护行为正在兴起,它突出市场行为,强调沟通体验,让古建走进公众生活,这或将重新谱写历史建筑的生命乐章。
古建的落魄
优秀的古建筑一般会被划为文物,文物保护就最好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于是,那些古建秒成行尸走肉……目前,荥阳全市的文物点总数达1000多处,绝大多数都已被纳入不可移动的文物范畴,不准改建、扩建、拆除,原貌保护。
山西某文物古建
一处古建筑的修复,动辄需要上百万元,一平方米的古壁画修复则高达上万元。此外,修缮费用呈周期性投入态势,而非一劳永逸,短期效果不明显,这让热心当地公共事务的乡间“能人”也望而却步。
重生的希望开始萌芽
30年的城镇化建设革新了一带人的记忆,在城镇化进程中,古村落、古城及其承载的中华传统文化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中国的城镇化进程加速了传统村落文化的衰落,传统村落文化岌岌可危,造成国家形象模糊化、社会认同危机。而古建保护的市场化,应当是我们这代人要竭力完成的重要任务。
奚红洋收藏的缙云山周家大院
至此,一帮有远见有文化有涵养的前辈出于惜物之心,游走各地收捡这些“历史”。这就衍生出一个新的行当——古建筑收藏家,有的整栋收藏,有的捡点破烂。
前辈们捡回来的“历史”
苏文义:我收藏了五六个四合院吧,因为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所以具体数目不太好说。大概是清三代的,乾隆中早期的为主。
苏文义收藏的乾隆时期一富商的宅邸
朱永庆:我不赞同古建筑分派别,往往在不同的地域里有相同的建筑。过去会按地理气候来划分不同的种类,我觉得按照形式来分会比较好,比如抬梁式、穿斗式。
朱永庆收藏的抬梁式清代古建
秦同千:做园林景观工作时,会经常看到被拆掉的老房子。出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敬畏之情,将其中能够继续使用的部分收藏起来。这些凝聚先人智慧的古建筑并不属于他自己,而是整个民族的文化遗产,应该用一种好的方式展现给更多的人,并传承下去。
顺势而起的复活
民宿迎风而起,伴着乡愁,和着高雅,呼吁着情怀,把玩着古建……
外观很时尚,内饰很古典
無白的客房,清代案台与雀替
丽江束河無白,前身“候鸟客栈”,在束河古镇也挺有名,主人是谢蓓和陈悦,出自重庆的暖男设计师谢柯之手,完美的将古玩物古构件融入现代的生活中。
古朴的茶几流露出岁月的芬芳
古建构件往往成为他们必备的软装
大理太阳宫是杨丽萍的家,设计师兼画家赵青,借助海浪与礁石、石料与植被的交融,形成光线、空气、视野交织错落的建筑艺术空间,掩映在繁花绿叶之间。
历史的回廊活生生的空间
露骨的公共空间在天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土”
无论是花窗还是棋桌,无不透露几分安静祥和
西递猪栏酒吧,这是一栋明代的三层建筑,它的整体设计,充满了怀旧气氛、乡村和世俗的轻松、愉悦。主人寒玉让“历史”延续并赋予了它生命,化腐朽为神奇,修旧如旧。
传统的纺织工艺再现,好像是做麻布用的
古老桌椅已然被摸出了高光,甚至能闻到历史的味道……
庭院成了冬天日光浴的地方,伞都显得有些多余
花间堂编织院,曾是丽江赫赫有名的马帮首领“马锅头”的宅院,距今有300多年的历史。编织院构建于纳西族传统的大型木制结构之上,至今仍保有昔日丽江织女在此编织披肩、背篓等日常用品的生活气息。
翰林山庄的大门,看得见的沧桑
堂屋的门脸,很多花窗直接用于软装
回廊上摆满了各个时代的座椅
重庆翰林山庄,清代翰林王倬的宅邸,经三次扩建,80年代由古建收藏家刘健接手,作为古建博物馆。本案的主持建筑师奚红洋并没有像大家所认为的那样,将建筑修复到原来的模样,而是把前几次扩建中不合理的地方拆除或加建,使山庄更符合传统风水格局,更有步移景异、寓情于景的园林情节,同时,融入了一定的时尚元素,让游客去体验一个有生命的建筑,感受它的成长。
客房里时尚的物件与开阔的视野
拆除一个房间,作为连接展览区与客房区的过渡庭院(在建)
打开六角亭的三面墙体,清理院落水池景观(在建)
徽州德懋堂,李鸿章少时寄读的私塾,是主人卢强读博期间曾跟随导师单德启教授一起遍访皖南村落古镇发现的,卢强听到向导如此轻巧的一句拆迁,却觉得有些心痛。他知道德懋堂既不在受保护的古村落内,也不是挂牌的文物保护单位。
外面的景色比照片更美
卢强请来当地的老工匠,对老砖,老瓦,老家伙纷纷编好号,只有他们最熟悉当地的砖石土瓦,以保证原拆原建。
门檐是从老建筑上搬迁过来的
扁上的“德懋”二字也是真迹复原
白炽灯下的雕花门罩更显精致
而民宿的发展为古建保护提供了一种可鉴方式,真正意义上做到古迹活化,所谓“人来了,这个地方就活了。”“只有市场能够活化古建,也只有市场能够保护古建”。(文/网络)